“绫小路,绫小路清隆。”

“绫小路这个姓氏很少见。”

确实,日本大概只有不到一百家人有这个姓氏。

青年继续说道:“我叫织田作之助。来这里相当长的时间了……”

因为底层人员流动性太大的缘故,今天见面,下一次也不能再见,所以他也没有给出什么像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的承诺。不过,正常来说,人也不至于那么古道热肠。

我“嗯”了一声。

我短暂地休息了一下,便继续跟着做。

铲子刨土的声音“镲镲镲”的,这种有节奏的白噪音反倒让我容易神游天外。可是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多。

为了避免他们身上留有太多的痕迹,可以被人追寻到,我们都会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扒光。

电视节目上是需要故意设计给警方知道死的人才会在死者身上留证件,但真实情况是,我们一点痕迹都不会留,连衣服都不会有,甚至会把脸、指纹、掌纹都处理了。

这真的不是普通人愿意干的活。

脏、乱、累、苦、难。

我挺佩服面前这个织田作之助愿意一声不吭地一人做这些活。

把尸体埋完之后,我们回到车子上。

织田作之助负责开车,我的手到车上后还保持着过度运动后的轻颤。

织田余光扫了我一眼,不疾不徐地问道:“你还好吧?”其实他看到我头部的伤的时候,曾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平静地假装没看到。现在加上我又手抖,他终于发问了。

我把手放进口袋里:“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