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之力与金色佛光碰撞,龙象层次的佛光震动,前行脚步被阻住。

山崖上,手持长枪的孟书瑶面色紧绷,悄然转头,看向立在草堂之前的张远。

幸好是二师兄出手,将那净月阻住,若不然……

她不知道,能凝两渊之力的张远,会不会出手阻拦净月。

……

一连十日,净月日日诵经,引动大势震荡,却都被孔文远以浩然之力所化结界挡住。

雷音禅寺净月大师,被阻在了白鹿山下。

这消息迅速传开。

白鹿书院为何不让人见夫子?

夫子不是出关了吗?

一时间,在有心人推波助澜下,甚至连白鹿山治下,都有许多声音传出。

“我陆政廷乃是夫子门生,当年曾追随夫子治学三年,我要见夫子!”

白鹿山后山,一位身穿青色儒袍,长须花白,面容古朴的老者,面色激动,双拳紧握,身上浩然之力激荡翻涌。

白鹿山治下远平书院山长,儒道宗师陆政廷。

当年数十位白鹿山治下书院山长到白鹿山求学,夫子亲自教导。

也是如此,这些人都以夫子门生自居。

一队武卒立在山道上,将陆政廷挡住,任其喝骂,也丝毫不退。

“张居正,你到底是何居心?”

“庄墨轩,白鹿山乃是青天洲上儒道魁首,夫子乃是青天洲上儒道的脊梁,夫子到底如何,为何不能让我见一面?”

“白鹿书院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夫子真的出事了?”

陆政廷握着双拳,声音嘹亮。

他满脸义愤,放声高呼。

“让他来吧……”

草庐之中,夫子的声音缓缓响起。

夫子!

陆政廷面上露出惊喜。

“文远,请净月大师来草庐。”

张远转头,看向草庐方向。

夫子背着手,面上神色平静,透着一丝悲悯。

张远觉得,这位夫子真的很会演戏。

恐怕他自己都入戏了。

山下,陆政廷将衣衫整理一下,然后快步上山。

到半山腰草堂之前,他看一眼立在山道边的张远,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后辈子弟,还是要多修儒道。”

“多读书,对你有好处。”

张远面色平静,立在山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