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还没从澎湃的情绪中走出来,听到hiro的问题,神色恍惚了下,困惑又苦恼地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里让我痛苦……”
梦境的内容记不清了,但梦里残留的绝望和悲痛的情绪却如此鲜明……
“zero!”发现幼驯染紧紧蹙起眉头,神色痛苦地努力回忆着什么,诸伏景光紧张地揪住衣角,惊慌地打断,嗓音轻颤地说,“没事了,不记得就不要想了。”
那些痛苦的、晦涩的,难堪的记忆,最好永远不要记起来!
他的zero不应该承受这些!
降谷零的注意力被重新拉了回来,见幼驯染紧张的模样,无奈又认真地说:“我知道了,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hiro不要紧张。”
明明hiro把他从地下室救出来的,他醒来后却一个字都不问,反而这么在意他做的噩梦。
降谷零的心脏像被柔软的东西击中,差点眼泪汪汪,hiro肯定是天使吧,知道他会社死,才故意不提的。
hiro果然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想抬手抱抱幼驯染,手抽了抽,却没抽出来。
他低下头想去看看怎么个事,下一秒头就被幼驯染抬起来了。
降谷零迷惑:“……hiro?”
诸伏景光眼角余光瞥过zero手腕上上过药的血痕,还有没被绷带缠绕的地方露出来的斑驳痕迹,按住他手腕的手紧张的冒汗了。
他故作无事,斟字酌句,一字一顿地说:“zero,你的手受伤了,不要乱动。”
他不知道这些伤会不会触碰到幼驯染的记忆,激起zero的情绪,只能紧紧盯着幼驯染的每一丝表情变化,一旦幼驯染情绪崩溃,他会第一时间将人打晕。
降谷零没注意幼驯染在想什么,他只是忽然想到,自己昨天和幼驯染互相捅刀时,好像将人给划伤了!
他神色微变,却没想到一直关注他的诸伏景光见他面色不对,只觉遍体生寒,左手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右手手刀已经来到他肩膀准备好了。
他喉间干涩,声音嘶哑地问:“zero,怎么了?”
降谷零没注意到他的不对,眼神担忧地落在幼驯染身上问:“hiro,我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和药味,你受伤了。”
他纠结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告诉hiro,在警署外跟他打架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