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探马飞奔而至,"雷鸟命中帅府正堂,金军主帅兀颜断岳当场殒命!"
卢环嘴角浮现一丝冷峻的笑意,但很快又收敛起来。
他转头望向城墙,那里已被轰开一道十余丈宽的缺口,碎石瓦砾堆积如山。
"王善听令!"卢环抽出佩剑指向缺口,"率五路反王,拿下此门!"
身披铁甲的王善抱拳领命,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麾下多是各路反王凑集的杂牌军,装备简陋,纪律涣散。
但军令如山,他只能高举长刀,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儿郎们,随我杀入汴梁!"
五万人马如潮水般涌向那道冒着烟的缺口。
"大哥,让兄弟们先上!"痴棍僧廉明扛着碗口粗的铁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战意。
他光头锃亮,额角一道狰狞伤疤,浑身肌肉虬结如铁铸。
铜鞭客金节甩动手中三十六斤的铜鞭,发出沉闷的破空声:"我打头阵!"
他身材魁梧,铜鞭在他手中轻若无物,鞭身上密密麻麻的凹痕记录着无数场恶战。
开碑手许定沉默不语,只是将缠手的布条又紧了紧。
他那双铁掌能开碑裂石,掌心厚茧如铁,指节粗大变形,是数十年苦练的见证。
豹头将严勇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身形矫健如豹,腰间别着两把短刀。
王善看着四位结义兄弟,喉头微哽。他们跟随自己从太行山起事,转战千里,如今终于打到汴京城下。这一战,凶险万分。
"好!"王善沉声道,"你们四人各带五百死士,分四路登城。我率大军随后接应!"
战鼓擂响,惊天动地。
金节第一个冲了出去,铜鞭在头顶抡圆,发出呜呜的破风声。五百死士紧随其后,扛着云梯冲向城墙。城上箭如雨下,不断有人倒下,但无人退缩。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能看清城墙上金兵惊恐的面容,他们张弓搭箭,箭矢如飞蝗般落下。
"杀——!"金节怒吼一声,铜鞭横扫,将三支射来的箭矢击碎。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城下,单手扶住云梯,如猿猴般攀援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