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秉临的话,耶律子明顿时陷入了沉思。
咦?
这个猜测很有道理啊!
不过……
耶律子明道:“但是,你并不确定是不是?”
李秉临道:“但有很大的可能性。”
耶律子明点头道:“那你该怎么确定,若是猜错了,你我性命堪忧矣。”
李秉临眼神之中顿时闪过惊惧,随即断然道:“我试他一试!”
耶律子明悄悄往旁边走开了几步,仿佛是怕李秉临身上的血溅到他身上,道:“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秉临哪里不明白耶律子明的意思,心下不由得鄙夷:无胆鼠辈,就这还想博得大富贵,自古以来,能得大富贵者,谁不是提着头颅在拼命的,嗤!
心中鄙夷了耶律子明一会,然后仔细思索该当如何试探,忽而灵光一闪道:“他不来寻我,我寻他便是,当面一问便知,还可以不激怒那苏允,如此便安全多了。”
但他对着耶律子明却是慷慨激昂道:“耶律兄,你候我消息便是。”
等耶律子明离去之后,李秉临悄悄寻来延州的佥判,道:“某来延州谈判,苏经略为何对某不理不睬,难道是不想谈判了么?”
那佥判呵呵一笑道:“苏经略最近很忙,都不来州衙这边,不过李大使请放心,某已经让人与苏经略汇报了,苏经略一旦有了时间,一定会马上安排与诸位的谈判的。”
又是这番说辞,李秉临心中有些不耐道:“军国大事重于泰山,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拖延,你们这鄜延路,还有比谈判的事情还要重要么?”
佥判笑道:“这个某可不好说,哪个重要得苏经略说了算,某不过一签书判官,哪里知道这个。”
李秉临见这佥书滑不留手,心里亦是无奈,有心扔下几句狠话,但心中又是惧怕,只能气愤作罢。
然而又等两天,依然还是没有消息,使团上下怨声更盛,耶律子明那边更是来寻了几次,并且放话道,再不谈判,他们就要走了。
李秉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也知道,辽国使团那边比自己这边还不如,使团上下对当下住宿条件极为不满。
而且这延州也没有几个漂亮的女人,那些个青楼的姐儿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李秉临看了都觉得不行。
甚至觉得若是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占了便宜,反正他肯定是要吃亏的,不仅要出钱还得吃亏。
而且,若只是人丑也就罢了,连唱个歌弹个曲儿都是呕哑嘲哳难为听,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若不是重担在身,李秉临如何愿意留在这鬼地方!
李秉临无奈,赶紧自掏腰包,包下延州最好的酒楼,让辽国使团去大吃大喝了一天,这才算是暂时息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