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谨寒对宋润清这个态度,正好证明了他刚才随口乱编的谎话还没露馅。
顾迁流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干脆上前握住宋润清的手臂,想先带青年离开:“清清,别理他了,我们走。”
顾谨寒真是看见顾迁流就烦。
他莫名其妙和这个叫宋润清的人结婚这件事八成跟翟惠云有关,这个小杂种虽然刚才表现得像不知情一样,但指不定也在哪处使坏了。
而且刚才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他老婆,现在竟然还敢在他面前对青年动手动脚。果然跟他那个恶心妈一样,不犯贱不能活。
顾谨寒冷着脸,也迅速牵住青年另一只手,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扯。
宋润清像条绳子被这两人比赛拔河似的拉扯,低低痛呼了一声。
和上次在面包店时不同,这次顾迁流不再是一副轻松愉悦的模样,而是立刻紧张地松开了手,愤怒瞪向顾谨寒:“顾谨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这个小杂种对青年有意思。
顾谨寒心中有了判断,故意将宋润清抱得更紧。
青年的腰肢纤细得过分,他一只手臂都能松松圈住。
顾谨寒从后面半拥着宋润清,垂眸看见青年也正呆呆地望着自己。
小蠢货刚才掉了眼泪,漂亮细长的眼尾像涂了胭脂似的,泛起淡淡的红意,看起来又可怜又乖巧,极容易勾起人的怜惜之心。
顾谨寒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便宜老婆虽然蠢了点,但的确有张好皮囊。
怪不得能被派来涩诱他。
翟惠云应该给了他不少好处吧。
那他假戏真做,也不算过分了?
鬼使神差的,顾谨寒把脸暧昧地埋入宋润清的肩颈处,在青年侧颈刚被他掐出的红痕上轻轻留下一个吻,而后才看向顾迁流,冷声道:“顾迁流,这是我老婆。我和我老婆亲热,有问题吗?”
顾迁流没料到一向冷淡禁欲的顾谨寒竟然能在他面前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偏偏他妈刚才也告诉他,那两本结婚证是真的,顾谨寒和宋润清昨天就领证了。
少年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宋润清蓦地被顾谨寒亲吻,也愣住了。
男人上一秒还在对他恶言相向,下一秒又这样紧密地抱着他,亲吻他。
小傻子不太灵光的脑袋顿时被这极端的反差搞懵了。
他想问男人是不是想起他了,但又不敢开口,他怕男人再突然绷起脸,然后把他送进精神病院里。
但再次被阿寒抱住,阿寒怀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可靠,宋润清心里微微有些高兴。
两人以前几乎只要呆在一起就要牵住手,生怕对方丢了似的。
小傻子单薄的后背紧贴着顾谨寒的胸膛,感受着对方热烈的心跳,下意识又去牵住顾谨寒的手。
青年纤长漂亮的手指碰触到男人的手背,慢吞吞将顾谨寒扣住自己腰肢的手翻过来,然后覆上去,和男人十指相扣。
顾谨寒正饶有兴致地欣赏顾迁流面如土色的脸,结果被宋润清傻乎乎地牵住手。
男人长这么大,还未和谁有过这样像小学生一样的亲密举动。
青年温热的体温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传过来,两人手指紧密地交错在一起,皮肤间的细腻摩挲让人升起一种酥麻的快感。
原本还装模作样紧紧搂着宋润清的男人忽然像被电了似的甩开宋润清,英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