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乐的回答很奇葩：“我已经考过试了。我没作弊，分数第一难道还不够吗？再说了，他们提的那些问题都很多余。我在申报材料里都写得明明白白，干嘛还要我再说一遍？”p

曹军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拍了桌子：“这是程序，是程序你懂不懂？你以为考了九十九分就是第一，这工作十拿九稳了？我实话告诉你，公司是国企，这次放出来五个岗位对全社会公开招考，虽然没人考一百分，但分数跟你一样的就有十几个人。如果没有面试，那这些人怎么办？”p

曹晓乐没理他，转身回了房间，把门关上。p

殷霞和曹军当时就觉得儿子的状态有些不对。曹军想了很久，觉得儿子可能是脑子有问题。于是他专门请了假，第二天带着曹晓乐去医院。p

检查结果：曹晓乐有抑郁症。p

曹军觉得这压根儿不是病，纯粹是儿子自己的问题。p

殷霞不这样看，她每天督促儿子吃药，陪着他去医院做治疗。p

心理医生找曹晓乐仔细谈过————曹晓乐从小一直被捧着，因为学习成绩好，一直被老师和家长夸赞。后来初中、高中、大学也顺风顺水，直到这次工作招聘。p

反正在其他人看来很简单，很普通，很正常的一件事儿，曹晓乐就是觉得对方在故意为难自己。p

殷霞和曹军两口子继而发现曹晓乐有更多不对劲儿的地方。p

沉默寡言！p

尤其是在生人面前，根本不说话，无论是谁都不搭理。p

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房间里，不是看书就是看手机，玩电脑，很少主动与父母交流。p

说到这里，殷霞唉声叹气：“小时候觉得乐乐性子挺好，很乖巧，从不与别人发生纠纷。学习方面也用不着我们操心，无论中考还是高考，连家教都没请过，都是他自己在学校里学习。可现在看来，成绩好不代表一切都好啊！”p

“如果早点儿发现他有抑郁症，就能带他去医院早些治疗。连医生都说了，他这情况很常见，尤其是高中生，平时学习压力大，很容易诱发。可乐乐都大学毕业了，直到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有问题，现在治疗的确有点儿晚，还得看是否有疗效。”p

“我最头疼的就是他不愿意说话。老曹平时忙工作，一个星期至少有三天在外面。我虽然已经退休，可成天呆在家里也拿乐乐没办法。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乐乐从那以后就一直在家不出去，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唉……”p

听到这里，苏小琳顿觉惊奇：“殷阿姨，你的意思是，乐乐一直没有工作？”p

“是啊！”虽然不太情愿承认，可既然求人帮忙，殷霞索性也豁出去了：“老曹后来又给他张罗过几次，结果还是一样，乐乐见了生人不肯开口，对方还以为他心理方面有毛病，说什么都不肯要，搞得老曹下不了台。回到家……父子俩又是闹得鸡飞狗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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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平涛看气氛有些沉闷，半开玩笑地说：“殷阿姨您该不是想让我帮忙，让您儿子当警察吧？我们平时对外沟通交流和频繁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我也无能为力。”p

“不是，不是。”殷霞连忙解释：“我今天之所以过来，是因为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儿。乐乐……他最近找了个女朋友。可那女的……我，有些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p

苏小琳奇怪地问：“女朋友？这是好事儿啊！”p

殷霞低着头，面色涨红，吞吞吐吐：“……那女的年龄有些大。”p

苏小琳觉得这没什么：“大点儿也很正常啊！再说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p

殷霞实在瞒不下去，只好摇头解释：“那女的都五十一了，乐乐才二十九啊！”p

此言一出，虎平涛和苏小琳不由得睁大双眼，两人不约而同张开嘴“啊”了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