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遍遍催促似的闹声,本经风吹雨淋已然破败的小轿生出些光彩,映得没有壁板遮挡的一面内里黑漆漆的,好像张无底洞,静静等待着吞噬。
“新娘子……”
琴有意眼睛左右来回,突然慢半拍地惊异一声,转向江钰:“它说的是你?!”
“唉,没办法。”江钰耸了耸肩,语气无奈,“天生就是这么有魅力。”
“……我没有要夸你的意思!不对,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个!”
琴有意觉得自己要急死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平日都是别人保护他,轮到现在终于要他来保护别人了吗?
琴有意感觉肩上担子沉了沉,大脑飞速思考,攥着长笛的指节都在泛白。
终于,他下定某种决心,低声道:“跑。”
“嗯?你说什么?”
江钰没听清,心不在焉地回问回去。
谁知琴有意像是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把抓过她的小臂,表情紧张又认真:“跑。我来给你垫底,你快跑。”
闻言,江钰讶异挑了挑眉。
“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