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只是问道:“刘叔,你说我大师伯会赢吗?”
刘喜宁想了想,含糊却算中肯道:“单打独斗,至少不会输,但这么多人看着,却绝对没得赢。”
用杨宝丹家乡的话来说,这就叫捣糨糊。
何肆却是点头,表示认同。
这次醒来后极少流露真情实感的他忽然叹了口气,把大辟亮相出来,遗憾道:“我的刀快不行了。”
刘喜宁接过大辟,不由皱眉凝视,“怎么伤成这样?”
何肆只道:“那阿依帖木儿的刀,品质不差。”
刘喜宁感慨说道:“北地虽然欠缺铁矿,但是锻造技艺并不差,尤其是现在射摩部的前身,更是柔然的锻奴,他们的兵仗,并不逊色大离。”
何肆忽然想到,若是自己现在动身,去再北一些的不那么赶急的战场一趟,找个随军的铁匠锻造一番呢?
这可不是他异想天开,毕竟眼下三朝气运系于两人这一战结果,金翼、炎离、水端之争尚未尘埃落定,涉及一前一后,一南一北三朝气运。
天老爷都将戏台搭好了,自然是要尽力保证看头的。
何肆旋即摇头,其实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真是这样,求人不如靠自己。
刘喜宁善意提醒道:“离朝随军的雁翎刀,虽是制式的,但都是兵仗局出品,千里挑一的利器,你挑一把暂时顶用着?”
何肆摇头,双手刀之于单手刀,实力并无本质提升,一把龙雀大环在手足矣。
但若是有两把龙雀大环,那就另当别论了。
何肆眼下只是有些心疼大辟。
他低头,好似自言自语,“要不我自己试试来呢?”
刘喜宁闻言,赶忙说道:“这是好刀,莫要因为知其习性就忽略了何为术业有专攻,贸然修补,恐怕适得其反。”
何肆却是摇头,看着手中嗡鸣的大辟,说道:“大辟要是损毁在我手中,那可真是天理难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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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宁闻言一愣,旋即明悟其中关键,遂不再加以阻拦。
何肆想着自己看过的武经总要和天工开物,都有寥寥几笔带过的记载,军中凡刀剑绝者,即令匠人修之,入火煅合,或使如初……
只能说这宁王护卫救人如救火,来得太过奔忙,竟连一个行炉都没有带着。
何肆很快就在营盘之中搭起炉灶,在地面挖掘浅坑,用石块搭建临时火炉。
刚好那暂时又罢战一场的项真与英野也各回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