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咋了?”墨书不明所以。
“不是”方羽往前凑了凑,舔着嘴巴“这从南大门杀入,破其北粮区的路子,要照以前,王爷你还用琢磨?直接带兵杀他两个来回不就完了”
墨书顿时黑脸“老子以前就是这般愣货?”
“呃,倒也不是说愣货”方羽很是自然的退到了原位“就是,就是王爷你咋钝了呢,一点也不像当初那般锋锐了”
“我,钝了?”墨书愣了愣。
曾几何时,哪一次不是他嫌弃别人打仗没冲劲,没魄力,而今却有人说自己没了往昔魄力。
此种感受,令他久久不能平复。
遥想当初,哪怕就是再难的仗,他也会深心琢磨该如何破此局面,而不是退而求其次,该用一些更为稳妥的进攻部署。
南川默默瞪着一旁的方羽“你那嘴要不想要,老子现在就给你剁了”
只此一眼,方羽脑袋一缩,当即躲在富大海身后。
“行了”墨书站起身,道“北粮区如何攻破,容我再想想,你们先议其余两个储粮区的具体事宜”
言罢,他不再停留,只身向着不远处的下游溪边走去。
眼见如此,富大海,何大山,南川等人皆看着那道远去背影,几人都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
他们知道方羽说的没错,细数往昔,
千骑破凉都
万骑开雪熊
九千血战十八万
哪一次不是十死无生,哪一次不比眼下要难,要险。
而就是面对眼下这不过八万众的残兵老卒,前者竟然下意识是求那一份稳妥。
如果说曾经的那道身影是柄锐剑,那么现在的那道身影则好像变成了一柄锈刀。
一柄饱经风霜,满是裂纹,仿佛随时都会崩碎的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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