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言罢,辛格沉默了一会,然后默默出声
“那个时代所留下的记载太少,只知道那个家族并不姓墨,但如今的墨家,的的确确流着那个家族的血。这一点,毋庸置疑”
“墨家,墨家,墨家……”释天低声呢喃,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字。
曾几何时,他心里已经无限放大墨家这两个字,可而今听完辛格所述后,一种无力感莫名涌上心头。
放眼天下,放眼古今,名门望族,门阀世家何其多,可终归都尘归了尘,土归了土。
那些辉煌,那些传奇,皆留在了历史长河中,深埋在了黄土地下。唯有墨家,这个来自东陆的古老氏族依旧散发着往日荣光。
墨氏,可能很多人对此并不熟悉,至多有些耳熟罢了。
但在这方大世中,在这芸芸苍生间,又有谁敢言,不曾耳闻过那头名为墨麒麟的大凶。
“这维系了数百年的天下格局,马上,就要变天了”辛格似是有些疲惫,渐渐垂下首,合上了那双幽眸。
不久的将来,这天究竟是姓东,还是姓西,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
此间大势,又何尝不是一场举世豪赌。
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胜利者书写历史,败亡者魂归故乡。
或许,春风一缕,浊酒一碗,便胜世间无数,至少对枷锁万般者而言,确是如此。
不过有趣的是,身着褴褛者,偏偏要求那一份富贵。而生来富贵者,却又偏偏要求那一身褴褛。
……
短短半月间,自格尔里漠一役后,滩国战场兵锋锐利,连连告捷。
作为由大月铁军所组建的部队,二纵大军之锋一度盖过其余五纵大军。进展之神速,无人不惊,无人不叹。
天武十六年,二月末,由左丘屠统率的近百万大军合兵于滩都城下。
放眼所及,滩都城外方圆数十里,皆被月旗所布。玄戈军,漠难军,离阳骑,不祥骑等六支战军齐聚于此,声势之大,足以令天地色变。
……
滩都城北,不祥驻地,营门处
同附近数十名不祥将士一般,身披卒甲,手持长枪的方羽默默值守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