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械所附近还是有点儿荒,他们走了三里地找了个鲁菜馆子。
罗旭要了个雅间,他们九个人正好坐一桌。
等着上菜的空档,连安问起了这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结果旭大爷一张嘴,大家才发现,他什么都没准备。
“我们俩都没有高堂,也没有什么娘家人、婆家人,就说把你们叫过来吃顿饭就行了,再找个好日子,我带着她去北陵磕个头,就算是昭告祖宗了。”
那哪儿成啊?!
连安一拍桌子,“我不知道你这辈子结几回婚,可弟妹应该就嫁这一回吧,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跟你住到一块儿了?不是那么回事!”
幸亏他们提前快二十天过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说起婚礼上的讲究,要准备的东西,要走的步骤,这桌子上就桂康最有发言权。
他结了不止一回婚,说起这些妈妈令头头是道的。
当然,也碍于他这个大灯泡的存在,兄弟几个什么额外的话都没说。
等到了第二天,桂康一早上就说去拜访几个朋友,晚上不用等他了。
他刚一出门儿,付宁问罗旭:“你请的?”
看着罗旭一摇头,关文慧不好意思的说:“我来之前去我姐姐家说漏嘴了,他知道了就一定要来,说是他们成亲的时候您去了,他得还礼来。”
付宁心里暗暗摇头,就桂康那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肯定没那么简单。
早几年,他身上还有些人气儿,还知道照顾一下家人。
当初他在赵家庄给自己撑腰的时候,真的挺感激他,他也还有人情味儿。
但是多年不见,从跟关家结亲,再到去年在哈尔滨撤侨,付宁发现桂康身上那个“利己主义”的标签贴的越发牢了。
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合适了就行,连对着桂平都是带着敷衍和极强的目的性。
所以,他这一趟绝对不是还礼来的。
付宁想得一点儿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