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离远点儿吧,跟醉鬼没道理可讲!
“他们把哪儿给打下来了?高兴成这样?”
关文慧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喀山。”
难怪了?!
原来是发财了!
帝俄的黄金,消失的宝藏。
也不知道这笔巨额财富,到底有没有沉没在贝加尔湖?
高尔察克这个时候也还没有建立自己的独裁统治呢,谁知道没几个月就连命都丢了呢。
付宁感叹了几句,就把这些东西都抛到脑后去了,离他们太遥远了,替人家操这个心呢!
等到了晚上,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跑得那么远,宁可在院子里坐一宿,都不进屋睡觉。
他这间房子的后窗户正对着俄国人的宿舍,一股一股的酒味儿随着风就飘进来了。
熏得他头晕不说,那边儿的声音是随着夜越深越大。
有琴声、歌声、欢呼声,有碰杯的声音,有大声说话、喊叫的声音,还有这些都压不住的惨叫声。
付宁在地铺上翻了几个个儿,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这TM睡什么睡?!就这个动静,听的时间长了都得神经衰弱!
他烦躁的披上一件长袖衬衫,推开后门坐在了台阶上。
这个时候的西伯利亚夜里已经凉了,穿短袖在外面待一会儿就是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一会儿,关文慧也出来了。
他们两个谁也没说话,就并肩坐着,看着对面的灯火通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屋子里的动静逐渐平息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付宁拍了拍关文慧的肩膀,趁着这个工夫赶紧眯会儿吧,一会儿天都亮了!
等晚上他也上空地那边扎营去,绝对不在这边受这个折磨了。
两个人刚站起身要回去,却听见对面的栅栏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然后是什么人踩在铁道上堆着的小石子上,轻而快速的往车站外面去。
付宁他们营地的这个后门上头吊着一盏煤油灯,是给起夜的人照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