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就挥过去了,把桂康脸上的笑容打得是七扭八歪。
他哥虽然都三十多了,可是行伍这么多年,身手也是实打实的,而且丝毫不给自己弟弟留情面。
下绊子、揪头发,拳拳往脸上招呼,这么说吧,除了撩阴腿,基本上阴招儿都用上了。
桂平哪能想到亲哥哥真下手啊,被压着打得那叫一个惨!
桂康把弟弟揍了一顿,拉回家去扔给他一瓶伤药,一边儿让他自己上药,一边儿跟他念叨自己那套经济文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正说着话呢,在哈尔滨协调各方的那小老头儿来了,不干别的,一句话:查账。
这下给桂康吓了一跳,几句话搪塞过去,赶紧出门找他的老领导去了。
两个人又是托关系,又是找借口,把桂平忘在一边儿了。
又过了几天,京里来了人,说是要成立行署,人员、物资都统一调配,不用地方插手了。
桂康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劝自己的,又支楞起来了。
天天往行署跑,跟人家套近乎,跑前跑后的张罗。
我不插手,我就干活儿!
对,就是帮忙的,我弟弟在赤塔呢!怎么的也得照顾照顾啊!
一来二去的还真就让他插进来一根针,搭着这列火车,自己掏腰包买了两头猪,说是给兄弟们补补。
“你现在是行署的人?”付宁问桂平。
见他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那你上这儿干嘛来了?”
桂平说,行署有要求,他们要不定时巡线,监督各项工作的落实,看看有没有半路截留的。
他也实在是放心不下兄弟们,就自告奋勇的第一波来了。
付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话没说完吧?还有呢?
桂平看着他的脸色,低下头用脚搓着地上刚露头的野草。
“我哥想让我给你们带个话儿,以前欠了的他会补上,你们就别给行署告状了,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他下回一定给你们带过来。”
“那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