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您们回来得够是时候的啊?!”
他自己去妙峰山找桂平的时候,没觉得孤单;
他带着吴清夜闯关家的时候,没觉得恐惧;
他一个人追着关老六到天坛,打空了五、六个弹匣才除了那个祸害的时候,没觉得凶险。
但是今天看见兄弟们回来了,他觉得有点儿委屈!
你们但凡早回来几天,我至于跑成这个模样吗?!
连安和付闯根本就不知道关老六的事儿,他们是刚知道皇上复位又退位的事儿才跑回来的,怕付宁镇不住场子。
“哥,我们也是刚从朝……奉天知道信儿就往回跑,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看着他挪动得太慢,连安跟付闯一边儿一个把他架起来了,直接给架屋里去了。
听着付宁这些日子的经历,连安觉得他也确实是不容易,看着他说得唾沫星子乱溅、捶胸顿足的样子,伸手安抚了他一下。
“行了,我们回来了,你踏实养着吧。”
“我再说一遍,明年!我!绝对不再看摊儿了!”
“行,不看了!我们今年都弄好了,明年也就不出去了,你可以踏踏实实种地去了。”
晚上自然是热热闹闹的聚会,等人都走了,家里就剩下付宁、付闯和连安他们三个的时候。
付宁把从关老六身上扒下来的那个布口袋拿出来了。
“关老六随身的细软,我不识货,你给看看。”
连安接过口袋,往炕桌上轻轻一倒。
咕噜噜的珍珠滚了一桌面,还有几个金灿灿的坠子,最后轻飘飘的掉出来一张折着的纸。
“嚯,东珠!这可是好东西,现在北边儿都采不到珠子了,何况还是这么圆的!这老家伙肯定是从宫里顺的。”
连安数了数足有十六颗珍珠,他又一颗一颗放回袋子里。
相比之下,那几个金坠子就不够看了,连安上手掂了掂,另找了个匣子放起来,说是别搁一块儿了,把珍珠磨坏了。
等到那张纸打开,连大爷都惊叹了一声儿,“好齐整的小院子!”
那是张房契,上头写得清清楚楚: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