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筒是老百姓最寻常的装水之物,取的一整个竹节,中间是空的,一头开了个小孔。

小孔用一个软木塞子塞住,就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不要钱的竹筒,那也不可能会天天换。

这样天长日久的使用下来,竹筒难免陈旧脏污。

乌云珠这一辈子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物件儿?

她嫌弃的看了一眼,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更别说这竹筒还是老伯自用的,就算是只给她用,她也接受不了的。

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摇摇头:“不用了,我不喝水!”

“你赶紧赶车给我送城里去,我去里头坐着。”

板车上头还有个棚的,乌云珠刚刚嫌脏就没进去。

现在太阳晒得她脸都发红发痒,不坐进去不行了,只好委屈一下了。

老伯见她躲了进去,有些失望的看了看竹筒。

不过片刻后,他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反正已经上了车,不喝这水,也还有其他的办法。

他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平常根本不舍得动一下的老黄牛,催促它迈开脚步,别耽误了他的好事儿。

老黄牛吃痛,只能默默的加快了脚步。

这边牛车刚刚离开游园会,就有不少侍卫守到了出入口。

“每一个离开的人,都要仔细检查,一个都不能漏!”托何其已经一脑门子的汗了,亲自出来嘱咐守着的侍卫。

铭琛跟在边上,注视着出入的人群,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如果乌云珠没有出事,那这么大的动静,她肯定已经想办法跑到门口来方便他们寻找了。

现在还一点消息没有,那估计是已经出事了。

这时候人如果还在游园会里头,那在这样的封锁之下,被找到是早晚的事儿。

最可怕的是,刚刚那点时间,她已经被人带离了这里。

那就......凶多吉少了。

托何其安排好了一切,还是不能安心,凑到铭琛身边:“二爷,您看还有什么......”

以他的官职,在京城少有人能让他这样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