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长孙离声音很冷,丫鬟立马收声,忙不迭起身行礼跑了出去,就听见背后长孙离的声音很冷漠:“若是你不把我当主子,今日就离开,侯府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丫鬟跑了出去,长孙离握紧了手心,书起了皱。为什么都觉得他可怜,他还没有顾影自怜到那种程度,未免也太过小瞧自己的决心。
他不是刕御安那种重感情而游移不定的人,他是即便撕心裂肺也会落下屠刀的人,他就是这样的人。
该死,头很疼。长孙离猛然从榻上站起来,推开窗户,就见花圃里的花大片大片娇艳欲滴,醒目的颜色让他的眼睛也跟着刺痛。
风一下子就吹了进来,猛烈地掀起他的衣摆,就仿佛掀起了他的新仇旧恨。
心里的种种过往瞬间将他吞噬,仿佛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不会化脓结痂,只会被一次次扯开,让他的心脏再次狂跳。
自己活了多久?大概少说也有千年了。
曹满州这个可笑的家伙,为什么要关心自己这种人?明明不知道自己有心魔的时候,千年来他和自己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我本来就不可怜。我做的也都是常人无法完成之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他们想看到我的什么表情?难不成是终于被关照之后的感动?还是听到关心之后,终于暴露出脆弱的一面,哭着说谢谢?
狗屁,自己才不会那样。
该死,头好疼……
长孙离感觉眼前的世界有了重影,头疼得几乎要裂开,他眯着眼睛努力看着眼前的世界,还是难以忍受地把丫鬟叫了过来:“去给我打点井水来。”
江菱给的药已经吃完了,来的医师每次说的话都是那么几句,长孙离严重怀疑就是一直听重复的话才会头疼。
看着庭院内外的侍从仆人忙忙碌碌,长孙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虽然当初是江菱拜托自己杀掉她的,可是她难道真就这样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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