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绮轻笑了一声:“闻老,一套再厉害的针法,只要想练,就会有人能练成的。”

“可是他们笨,百年来没有人能闯到最高'SSS'等级,根本没有人能接触到三七针法。”

或许是因为说话太急的缘故,闻泰那个笨字说得尤其重,像是故意强调一般。

凌绮慢悠悠地将手套脱下,放在一旁的盘子上。

是她高看这一辈的人了。

闻泰伸手拿起她刚刚拔下的一根针,指着上面的藤蔓图案与藤蔓中心包围着的seven标识。

“这个世界上,除了戚帅您,谁还能拿到这套针?除了您,还有谁会闲得没事在这样细的银针上设计图案刻字?”

“呃……”前一句话还能听,后一句话说得什么玩意儿?

闻泰紧追不舍:“戚帅,我叫闻泰,我是被您亲手救下来的,我的名字还是您派人随手给我摇号摇来的,您都不记得了吗?”

凌绮:“……”

闻泰见她沉默,有些激动,虚按在凌绮的双肩,着急道:“戚帅,我们等您很久了,'Me'所有成员都等着您,您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凌绮听到'Me'成员,内心有些许波动。

她抬眸看着闻泰,微拨开老人苍老的手,朝病床上瞥了一眼:“等治好他的吧。”

说完,凌绮越过闻泰,朝门外走去。

虽然她并没有在明面上承认什么,但这一让步无疑是默认了闻泰的猜想。

闻泰头微抬,脱了手套,扒了白大褂,紧追着凌绮出去。

徒留汗流浃背的亲儿子孤独狼狈地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