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场地不大,两人打斗时避开桌椅,拳风阵阵从耳边刮过,裹挟着浓浓的力量感。

门外的侍者似乎听见里面的动静,拍门的节奏加快,还带了些担忧的询问声。

凌绮不想过多纠缠,退开一步,她蹙着眉头:“你要七风葵也没用,不用花那冤枉钱。”

闻申哲墨绿色的西装微微发皱,衣服下的皮肤估计过完今晚会留下几道重重的瘀痕。

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手是多么好,寻常人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过不了。

他看向凌绮的眼神里比方才多了些许欣赏,不过听见凌绮的话,他仍然恼怒,只是面上不显。

“哦?”他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此话怎讲?”

“七风葵本性阴寒,是要良药亦是剧毒之物。你身上染的药香三分浓七分烈,开药的人根本不懂中医兼容之法。

你信不信,这七风葵入令尊腹中,与'肝疯'病毒相冲,不到一小时令尊必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见他不信,凌绮也没打算继续解释,只道:“病再急也不能乱投医。”

闻申哲的表情略有松动,他其实一直对那个姓宴的有所怀疑。

不过他没有将心思呈现在脸上,嘴角倏忽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凌小姐不仅会赌石,还会医术。”

侍者还在敲门,可能是听不到门内的动静了,隐隐有破门而入的趋势。

凌绮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打开门。

门口的侍者敲门的手一愣,看着凌绮他微微后退一步:“抱歉,我以为您出事了。”

凌绮微点了一下头,将活体七风葵接过,半臂高的植物不大。但枝叶繁茂,抱在手里也沉甸甸的。

只抱了一下,凌绮将植物放还到侍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