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研究过人，但想来应该跟机器人行为记录是差不多的步骤。

而按照地球人的说法，喜欢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对她感兴趣，而庄权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了，差的只是下一步而已。

自从知道光从围棋上下手是没有用的之后，他已经不再局限于这些了，他学会了伪装。

这些年来，即使没有敢当着庄权的面说他看起来很吓人, 但是从虚拟网上大家评论的, 还有手下实习生畏惧的眼神中, 他也知道他们在害怕他。

为了从孟稚的身上套取更多的信息，他最后决定变换一个性格，降低她的警戒心，比如说温润。

而目前来说，一切都在往他想象的那个方向发展。

一个人如果一下子从冰冷到温润肯定让人觉得怀疑，而庄权的聪明就在于他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步步地使它软和下来。

而有了先前的扶摇等人做先例，他的变化并没有让孟稚感到怀疑。

所以当两个月后，她问起虚拟学习间的事时，这次他倒没有推三阻四了。

“你是想要问他们还能不能苏醒过来吧？”锋利的五官再怎么柔和也柔和不到哪里去，但眼中的笑意却是可以让人降低警戒心。

孟稚甚至有些记不清第一次见他是什么样了，她听见这句话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对面的人不疾不徐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道，“她们本来就是由一串串数据代码构成的，只要掌握了根本技术，的确是可以修复的。”

当然，庄权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修复是可以修复的，只是修复出来的那个人物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