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掐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抬头,发现庄昏晓正看着我,眼睛虽然不是绿幽幽的,但眼底还是暗藏着两簇熊熊火花。

“祝莞尔,我连续听了一个小时的真人秀……随时会对你作出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最好不要碰我。”

我吓得不轻,马上离他三尺远,吞口唾沫,战战兢兢问道:“需要我去买龟苓膏给你……消消火吗?”

他摇摇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脑海中忽然显出一句成语:自作孽不可活。

可无论如何,庄昏晓的目的已经达到。

迟迟离开了。

之后我打迟迟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正不知该怎么办,华诚主动联络到我,说他和迟迟正在享受二人世界,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我不要打扰。

这些人,全是过河拆桥的主!

我气得胃痛,可庄昏晓倒是乐得不行--终于没人和他抢菜抢电视了。

不过,看在华诚这么执着的份上,就帮帮他,不去打扰吧。

柔和灯光,香薰蜡烛,泡泡浴,外加华诚送来,却被我贪污的克鲁格香槟。

真是太享受了。

我躺在浴缸中,慢慢啜饮着香槟,感觉浑身舒适到极点。

结束一天工作之后,泡个澡,绝对有让重度抑郁症者变为热血青年的奇效。

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忽然听见开锁的声音。

庄昏晓?!

我立即清醒过来,他不是回他祖父家参加家庭晚餐?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该死,平时我洗澡时总会锁门的,今天以为他不在,就放松了警惕,真是大意失荆州。

事到如今,只有装不在家了。

打定主意,我马上屏气凝息,不敢发出点点声响。

“莞尔?莞尔?”他在外面到处寻找。

我暗暗祈祷,回去吧,回去吧。

隔了会,听见大门一关,看来是确信我不在,便回去了。

我松口气,呼,好险好险。

但--

浴室门猛地被打开。

“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了?”庄昏晓站在浴室门边,好整以暇地说:“我肚子饿了,快煮饭吧。”

我无奈地看着他:“庄昏晓。”

“什么。”

“我在洗澡。”

“我看见了。”

“难道你没听过非礼勿视这句话吗?”

“听说过,不过我一向不赞同。”庄昏晓眼睛一亮:“对了,后母说你身上有痣,是吗?”

“你……想干什么?”我心生忐忑。

“没什么。”他慢慢向我走来:“只是想亲自检验一下,看看那些痣究竟在哪里。”

“别乱来啊。”我警告道,忙将身子全埋在泡沫中。

“如果我乱来,你又能怎么样呢?”他坐在浴缸边,坏坏地一笑,然后轻轻一吹,脆弱的泡沫便被推到一边。

凌迟?这招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