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力气,”江景辞不等他说完便开了口,声音虚弱嘶哑,“要不然让孟伯来帮我也行。”

孟伯在楼下联系医院,哪有时间上来做这种事,更何况江景辞确实病得不轻,垂眸坐在床边的模样着实可怜。

裴斯越摒弃所有疑虑,三下五除二把江景辞打包成了一个粽子。

半小时后,黑色商务车停到了某私立医院门口,裴斯越拒绝了司机大叔的帮忙,一个人身残志坚地扶着江景辞向医院里走去。

可能是发烧太耗费体力,江景辞走起路来有些艰难,他将半边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裴斯越的身上,简直把对方当成了一根人形拐杖。

这可把裴斯越累得直喘气,他第一次发觉江景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瘦弱。

电梯门开,孟伯嘱咐道:“少爷,您先带着江少爷去化验室抽血,我让李医生帮江少爷安排一下病房。”

裴斯越应了一声,继续拖着江景辞艰难行进。

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身边人很轻的一下吸气声。

“你笑什么?”裴斯越非常敏感地扭过头,仔细打量少年的脸色,“你是不是故意想压死我?”

江景辞其实已经不是很难受了,可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能让裴斯越一直围着他转。

“没想压死你,”江景辞扭过头,将眼里的笑意压下去,只给对方留下半张烧得泛红的侧脸,“是真没力气。”

行行行,你生病你有理。

裴斯越任命地继续当拐杖,没有注意到在对面的走廊上,有人正在注视着他。

“白少,”一个平头男生刚刚买水回来,正好看到白向忻面无表情地盯着不远处,“你看什么呢?”

白向忻突然笑了笑,但眼神却是冷的:“你看那两人是什么关系?”

平头男生向远处一看,就看到两个挨在一起的少年,其中一个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还是尽量地用手臂撑着另一个少年,姿势虽然有些滑稽,但不难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