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灯光切割得支离破碎,刑警队大楼内却如冰窖般寒意彻骨。徐麟紧握着手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魏小周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徐麟,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我刚黑进市局系统,发现所有警员的警徽都被植入了微型芯片,这些芯片可不简单,它们实时监控着警员的基因状态,一旦‘血蛭’基因被激活,芯片就会发送信号,控制警员成为‘普罗米修斯’的傀儡!”
徐麟的心脏猛地一沉,脑海中瞬间闪过队友们熟悉的面容,他咬牙问道:“能破解吗?”魏小周沉默了一瞬,接着说道:“我正在尝试开发干扰程序,但王海涛那老狐狸早就留了后手,系统里有他预设的后门,现在倒计时显示,距离市长就职典礼只剩下 12 小时了,更要命的是,病毒投放装置已经部署在市政厅地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徐麟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转身正准备行动,却看见林夏站在身后。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折磨中完全恢复,但眼神却透着坚定。她颤抖着伸出手,递给徐麟一张泛黄的照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徐麟,我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这个,我觉得你必须看看。”
徐麟接过照片,目光瞬间凝固。照片上,1995 年的王海涛抱着个婴儿,站在林家宅 37 号前,婴儿脚踝处那醒目的六芒星胎记如同一道刺目的伤疤。“这是他儿子,”林夏颤抖着补充道,“也是叶先国案中‘不存在的婴儿’,王海涛把他改造成了第一个‘血蛭’宿主,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为复仇布局……”
徐麟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照片的边角被捏得皱起。他眼中燃起怒火,正要开口说话,手机却突然疯狂震动,一条国际刑警的红色预警信息跳了出来:“香港殡仪馆的透明尸体失踪,最后出现地点——市局地下车库。”紧接着,监控画面自动弹出,画面中,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透明尸体正像某种诡异的爬虫一般,缓缓爬向停放市长专车的位置,它身上流淌的荧光蓝液体在昏暗的车库灯光下闪烁着幽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徐麟的心猛地揪紧,他顾不上多说,拔腿就向地下车库冲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设想,脚步愈发急促。刚冲进车库,一股腐臭与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他强忍着不适,目光迅速扫向四周,只见市长专车静静地停在角落里,底盘下方却有一团不寻常的阴影。
徐麟迅速靠近,俯身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市长专车的底盘已被安装了一个巨大的病毒胶囊,那透明尸体正用它那恶心的触须连接着车载电脑,显示屏上跳动着“血月计划最终阶段:净化启动”的字样,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徐麟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摘下警徽,用力向胶囊砸去,试图破坏这致命的装置。然而,他的举动却触发了病毒胶囊的保护机制,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车库,倒计时数字在屏幕上急剧闪烁,从 12 小时骤降至 90 分钟,仿佛是死神敲响的夺命钟声。
“徐麟,住手!”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徐麟猛地回头,只见陈嘉裕举枪对准了他,她的眼神冰冷而陌生,耳后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国际刑警刚刚收到证据,你才是‘普罗米修斯’在中国的负责人。”陈嘉裕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徐麟心中一震,他瞬间意识到陈嘉裕在香港时就已感染变异病毒,被转化为了“血蛭”傀儡。他瞪大双眼,试图解释:“陈嘉裕,你被控制了!王海涛才是幕后黑手,我们没时间了,快放下枪!”但陈嘉裕却像是完全听不见他的话,手指缓缓收紧,扣在扳机上,枪口散发着死亡的寒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透明尸体突然开口,声音是王海涛经过合成的冰冷音调:“徐麟,你阻止不了的,市政厅地下的病毒罐连接着全市供水系统,而你的警队同事们,现在都带着激活的芯片站在典礼现场,这座城市即将成为‘血蛭’的狩猎场,你就乖乖认命吧!”
徐麟的目光在陈嘉裕和透明尸体之间来回游移,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他知道,此刻每一秒的流逝都意味着城市离毁灭更近一步,而他,是唯一能阻止这场灾难的人。但眼前的困境,却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将他死死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