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的寒风如刀子般割在脸上,吹得路旁的枯草沙沙作响,似在低吟着冬日的萧瑟。
王建国和赵书卓两人的心情,就如同这阴霾的天气一般,阴沉沉的,满怀心事地朝着警卫室快步走去。
一路上,赵书卓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眉头紧锁,嘴里嘟囔着:
“张大爷这几天到底去哪了?平时他可是从不乱跑的,就守着咱北大荒这一亩三分地,现在人影都不见,别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王建国也是一脸担忧,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应声道:
“是啊,我心里也直打鼓,张大爷在这儿扎根几十年了,冷不丁不见人,肯定有蹊跷,咱得赶紧去警卫室问问张雷。”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警卫室门口。警卫室的门半掩着,随着呼啸的寒风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二人推门而入,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只见张雷正独自坐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桌前,屋里光线昏暗,仅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光亮,像是给这清冷的空间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张雷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已经微微泛黄的报纸。
报纸的纸张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脆弱不堪,每翻动一页,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悠悠诉说着时光的沧桑与故事。
听到外边传来的动静,张雷像是被触发的弹簧一般,本能地站起身来,迅速挺直腰杆,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那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养成的习惯,即便在这寒冷孤寂的警卫室,也丝毫不减军人的风采。
刚要张口说话,他的目光透过有些朦胧的光线定睛一瞅,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竟然是王建国!
“建国同志,书卓同志,是你们呀!”
张雷激动地说道,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大步向前迎了过来。
“你们过完年就走了,这一走可真是好久啊,程海同志带着另外两位同志都回来了。”
“我还问过他们呢,他们说你们还得几天回,我天天在这儿盼着,还以为你也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