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有随意地蹲着,面前是两截木头——一个雕成握着刀的小臂,一个则是右腿连着脚掌的小腿骨。
这两节木头,和在他们下来的第二层时候剩下的,几乎一样。
但是林空有能看出,眼前它们的并不是第二层的它们。
他皱着眉,看着这两截木头竖立起来,在地板上一跳一跳地敲击着节奏。
咚咚,咚——
咚咚,咚——
随着有节奏的敲击声,似乎蛰伏在木头边缘阴影中的东西蠢蠢欲动起来。
投射在地板上的黑影像是被风吹动一般,摇曳着,喧嚣着,与两截木头一起跃动着,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林空有伸出手,掐住两截木头,声音停了,影子也不再嚣张。
但是,也仅仅维持了一秒时间。
木楼像是记录了这段节奏,在木制骨头不再敲击时,这一层的木板木柱之中,隐隐有声音传出。
一开始,很轻很细微,林空有在感受到木板震动的时候将耳朵贴上木板,才能听个大概。
不过,声音越来越响。
很快地,就再次回旋在这一层楼内。
林空有叹了一口气,还是让上面停留的人下来了。
暂时看来,这一层什么都没有,估计得等人齐了,才会触发什么。
也刚好需要棉糖搓几个耳塞出来。
他们滑下来的时候,林空有留意到罗千冷肃着一张脸。
呃,虽然平时罗千也是没什么表情的吧,但现在他总觉得罗千在生气。
“怎么了,罗千?”林空有走过去,手里还一手拎着一截木头。
罗千扭头不语,只是站到了林空有身后。
像是想和他对面的人划出阵营一样。
他不说话,没办法,林空有只好看向楼囚蝉。
楼囚蝉耸肩,指指周泗,脸上还挂着看好戏的笑容,有点贱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