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字一出,陈皮本来还新奇地盯着她看,听了后话才有所反应。
明珠说的不无道理,通缉令上的人东躲西藏,警察找不到不代表他找不到。
他自己身上也背着通缉令,赏金还不低。
就算如此流落武汉还不是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当时若有人来招,他就算不肯屈居人下,也未必不会打着别的算盘混口饭吃。
只是——
陈皮没有冒然同意,他反问:“你真的知道通缉令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我知道啊。”
陈皮也上过通缉令,她怎么会不知道其他能上通缉令的是什么人?
土匪当街抢人,一家三口父亡母疯的场景历历在目,越明珠一刻都不曾忘,她永远记得躲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自己。
“你对他们是打是杀我不管,只要你让他们畏惧你不敢在长沙胡作非为就好,可你要是管不住他们还跟着他们一起变坏......”
她撤下支着下巴的手,在陈皮眼前一根根缓慢攥紧手指,“我最近打人功力见长,你最好皮绷紧一点别犯在我手里,否则要你好看!”
盯着她软绵的拳头陈皮想笑,习惯性想开口招惹她两句,但凡瞧出一丁点不高兴的征兆就赶紧服软讨饶。
可看着明珠,想起她最后一句话,心情说不上来的烦躁。
一直被他有意无意遗忘在某个角落的情绪发作起来,像开了闸的洪流。
陈皮手背青筋暴起,强烈的嫉恨堵塞着胸口让他呼吸不过来,他猛地捉住越明珠手腕往怀里拽去。
“打人功力见长?”
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咬牙切齿:“打谁见长?张日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