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名侍卫带着穿过曲折的回廊,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发现这别院比想象中更为广阔。
这还是砚安第一次在宅子内走动,亭台楼阁被春雨淋湿了,更显精致。
“小郎君最好别东张西望。”领路的女子头也不回地警告。
“这宅子十步一个侍卫,都是主子亲信,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砚安当作没听见平静地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抚过隆起的腹部。
孩子似乎感知到他的不安,轻轻踢动了一下。
砚安时常感觉腹中的孩子十分懂事,他身处宅子心绪紧张,平日里的害喜也减轻了。
走了片刻,他们最终停在一座精巧的水榭前。
水榭四面垂着轻纱,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个人影,领路女子示意侍卫留在外面。
“主子,人带到了。”女子恭敬行礼。
亭中传来一阵清脆悦耳,仿若珠玉相击的轻笑。
“快请进来,这春雨最是寒凉,容易伤身,小郎君还怀着身子呢,可千万要小心。”
水榭内焚着香,一名身着湖蓝色锦袍的女子正悠然品茶,女子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
锦袍女子抬眸,目光如刀般在砚安身上刮过,最后落在他隆起的腹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砚安小郎君,我可是想见你很久了。”
砚安不动声色地回视:“阁下是当今女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