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仆侍都垂着脑袋,手脚麻利地捡着地上的碎瓷。
砚安缩在榻上捂着脸,似是被这一耳光打得伤了心,肩膀一耸一耸地小声啜泣。
片刻,屋内被重新收拾了,小厨房的饭菜重新端上来,仆侍就安静退下关上门。
见屋内没有其他人,岑漪脸上不耐烦的情绪瞬间消散,取了钥匙解开砚安脚踝上的锁链。
“刚刚可是吓到了?”岑漪压低了声音,俯下身,摸了摸砚安被捏得发红的脸颊。
刚刚那一耳光响,只不过是她把手放在砚安脸颊旁击掌发出声音,乍一听就像砚安受了耳光。
砚安抬起头,停了莫须有的啜泣,反而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没吓到。”
“阿安发起脾气倒像是炸毛的猫儿。”岑漪边说边给砚安套上了鞋袜。
“只是妻主,今日这样就可以了吗?若是屋顶上……”
“我叫了心腹护着院子,除了仆侍里几个歪心眼儿的,不会再有暗卫过来窥探。”
砚安坐在桌边,笋尖还没吃进嘴里,就诧异地停住“仆侍中?是哪个?我瞧着没有心思不纯的……”
“你不必知道,左右身边照顾你的也就是甘白七喜,小厨房那边也是亲信在。”
岑漪叹了口气,转了话题。
“只是你方才说的那些,什么卖不卖的。以后不许说那些话了。”
砚安眨了眨眼,挪着凳子坐在岑漪身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岑漪的手指。
“妻主心疼我…我只是想演得逼真一些,钉子若是在仆侍中,更是要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