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朝床边偏头。
那原本应该有人握着她的手放在温热颈间的地方,只剩下病房里刺眼的白墙。
白虎给她带了基本用品,将衣服给她,“不急,还有三个点。”
沈满知四处看了看。
“秦先生出去了,他好像知道你要走,见我来,就出去了。”
“你和他说了?”
“不能说?”白虎摸摸鼻子,“我以为你会告诉他的。”
不然,又一次不声不响地走掉,是个人都会伤透心吧。
沈满知垂眸收回视线,一言不发往浴室走。
算了……反正她也没想瞒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她要去做一场连自己都没把握的生死难料的治疗吗?
这未免……太让人担心了。
白虎在门外等她,看着她抱着一盒草莓出来。
祖宗什么时候喜欢吃草莓了?
沈满知睡了一下午精气神好一些了,但也仅限于一些。
她抬头看了看电子屏显示的时间,七点二十。
“他出去多久了?”
白虎算了算,“二十来分钟。”
说完,他往走廊另一边转了转视线。
那边走廊过去是安全通道。
沈满知将草莓塞进他手里,踩着平底鞋往那边走。
安全通道的光有些微弱,她刚走近,就看到一道影子在灯光的剪影下勾勒出几分寂寥来。
秦宴风靠在墙上,长腿微屈,低头含着烟,许是借味儿,没点燃,那周身低沉冷淡的气质,也足够蛊惑人心。
沈满知绕到他面前,漂亮的双眼微弯,向他倾身,抽走他唇角的烟,“躲着我干什么?”
秦宴风垂在身侧的手轻颤,她就这样明晃晃地撞进他的眼睛里,很难让人拒绝。
“我怕控制不住要留你。”
沈满知看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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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宴风偏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留不住她的。
沈满知见他愈发低落的神色,拉住他手臂凑近贴了贴他的唇。
“秦宴风,你有空可以来看我。”
她刚说完这句话,秦宴风眼神突然就变了,浓郁的深色下是快溢出来的占有欲。
他双手搭在她细腰上,将人往怀里一带就吻了下去。
明明克制住了,是她主动勾他的。
听到沈满知喘得厉害,他才放开,声音低柔又沙哑,“陪着你一起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