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低语，目光又转向周小小与师韵寒，声音仿佛卡在喉咙：“小小……韵寒，她……那时还只是个懵懂天真的小女孩，怎么也成金仙了？”

赵若汐纵然经历过数千年轮回，道心异常稳固，在此刻也有种如坠幻境的不真实感。

三女见她安然回归，自是亲切相迎，并无半点轻视或傲慢，言语间依旧称呼她为“赵师姐”。

周璃言笑温婉，周小小笑靥如花，与她关系最近的师韵寒，已经亲切的拉着她向她娓娓道来这些年的变化：

“岛中灵根新植，得仙剑布阵者之助，灵脉日夜涌动。”

“凌霄仙岛升空之日，大道法则自现，连通三十三天道轮，仙气贯通九渊。”

“许凌曾亲自改造诸阵基座，使得整座仙宗犹如一方独立小界，堪比大型秘境。”

“可惜宗主至今未归，否则看到宗门有如此盛况，定会无比欣慰的。”

赵若汐强自镇定，听得面带微笑，频频点头。

可她的心，已然在一寸寸沉入海底。

这座仙岛已非昔日之地，这些“昔日熟人”也早已脱胎换骨。

而她——那曾被万众敬仰的玉音仙子，如今却像个迟来的访客，被时代远远抛在了身后。

她当然明白，一座毁灭宗门能够重铸于九天之上，绝非靠自身努力所能达成。

能让三人于短短数年之内踏入金仙境，更非任何仙界机缘可解释。

“许凌……”她在心中低语。

念及这个与自己这一世纠缠不清的神秘少年，如今也算是至交好友的存在，赵若汐神色复杂无比。

她已许久未曾当面见过他，但在仙岛复苏的那一刻，她曾遥遥感应到自天穹深处垂落的一缕剑意。

那一缕剑意，冷冽孤绝，仿佛能一剑斩断所有过往。

她只一眼，便生出一种灵魂被窥透的惊惧。

那一刻，她明白，所谓剑道，已非凡俗所能企及。

她自问曾为清澜宗明珠，灵根上佳、悟性极高，曾有无数修士赞她“有望踏入金仙”，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