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斯文又扬起巴掌,不停的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长乐下意识的缩回脚掌,借着被窝的遮挡壮着心里胆气。
这登徒子...生怕他再动手动脚,无奈下,长乐也只能试着,将旖旎的氛围拉回正题:
“对了,我刚才听父皇念叨,今天的刺杀不是冲着母后来的,是幕后指使为了陷害你?你怎么得出的这个想法?”
李斯文动作一滞,点头又摇头,在长乐满脸的困惑下解释道:
“其实吧...某也不能确定对方目的,但眼下可能性最大的,便是与某有过仇怨的淮安王府,不然今天刺客闯进殿里自找死路,实在说不通。”
“总不能是对面昏了头,有事没事打两杆吧,他也不怕陛下追查下去,牵连全家!”
再次说起这事,李斯文便将刚才的思虑尽数告知长乐,并托她转告李二陛下:
“为今之计,还是要率先控制住倭国使节,某猜测,对方应该会拿幸存的两位倭使做文章,陷害某私通他国。”
思索一二,觉得这个猜测不无道理。
长乐脸色微变,顺便想借着这个由头脱身,爬起身来娇嗔一句:“那还等什么,我要赶紧回去转告父皇,快放我出去!”
李斯文还以为长乐是在担心迟则生变,根本没想到她是要借机脱身,点头道:
“也罢,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应该尽快做打算,某就不留你了。”
如此说着,李斯文顺手帮长乐穿好脚上云履,动作轻柔,却让长乐有些受宠若惊。
如今的普遍风气便是男尊女卑,饶是开放如大唐也不例外。
在这种观念下,男人愿意俯身为女子穿鞋,便代表着男子对女子最大程度上的尊重与宠爱。
思索至此,长乐轻咬朱唇,看向李斯文的凤眸愈发迷离,渐渐痴了。
在长乐情意渐浓的注视下,毫无察觉的李斯文穿好云履,起身让开空间。
等了小半天,见她迟迟未动,只是看着自己愣神,李斯文挠了挠头,便俯身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
“嘿!光看某作甚,你不是着急要走么?”
猛然回神的长乐一听这话,已然羞愤得暗暗磨牙。
这个呆子...真想掀开他的头盖骨,看看他脑子里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懂!
女子眨也不眨的看着心上人,那意思就是情动了,想撒娇,让你亲亲抱抱呀!
见这呆子还在那儿傻站着,长乐是越想越气,抬起小脚,不轻不重的在李斯文胸口蹬了两脚,权当出气。
但长乐病根未除,身体远不如常人,还处于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情况,两脚蹬下去,李斯文别说吃痛了,连身形都没动弹半分。
反倒是长乐本人,差点在反作用力下人仰马翻。
“嘿,某说你这丫头,好好地怎么突然动手打人呢?”
李斯文现在满脑子都是算计,根本没把长乐的举动往男女情事的方向上想,拍着胸口灰尘,很是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瞅着他胸前极浅,几乎是肉眼不可见的小脚印,长乐深吸一口气,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养好身体,不然...她怕自己将来死在床笫之事上。
若无其事的扬起脖颈,哼哼两声:“哼,走就走,待久了,本宫还担心你继续欺负我呢!”
说着,长乐拽起宫裙下摆,麻利的起身下床。
细细整理好身上褶皱,防止回去后父皇母后看出什么,确定没问题了,这才挥袖转身,回首翻了个白眼:
“还愣着干嘛,你刚才不是说...最近几日不让本宫一人独处嘛,快送本宫回宫!”
刚解开腰带,准备上床就着佳人体温,美美的睡个大觉的李斯文,听到这话无奈起身。
走近时,还顺手一巴掌趴在长乐的傲人挺翘上,全当出了口恶气,而后在她一脸吃痛,仰头露出眼巴巴的委屈注视下,点头笑道:
“那还等什么,走着!”
...
次日清晨,天色尚早。
东升的旭日艰难的穿过厚实云层,将光辉撒遍长安城的各个街角,但冬日暖阳再怎么温暖,也无法驱散城中,弥漫在空气里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