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怎么回事?」季觉好奇。
「那帮中土人?」童山扯了扯领结,透了口气:「白邦的复国组织,一帮南方神圣统一同盟的狂信徒,为了报复军部前些日子抓了他们一个祭祀,打算给联邦再来点传统的中土惊喜。
季觉摇头:「我是说前面一个———」
顿时,童山沉默。
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却克制着抽烟的冲动,最终,只是无可奈何的摇头:「一个走投无路的可怜鬼。」
一场意外,一次化工污染,一次幕后交易,一个背锅的牺牲品和可怜虫,一场预料之外的打击,一个分崩离析的家庭,因此而癌症死去的家人还有一个活着也已经没有意义的空壳。
「真他妈够了。」
他疲惫一叹。
季觉没说话,沉默着看着学校广场上久违的风景。
短暂的寂静里,童山的手机又是一震,报告进度。
他低头警了一眼手机,临走之前忽然问:「晚上有空么?聚聚?」
「你请客?真少见啊。」
季觉然,戏谑咧嘴:「这是带着妹妹吃了我这么多次,总算良心发现了么?不怕别人举报铺张奢侈了?」
「后天就走了,举报关我屁事儿?」
童山耸肩,仿佛解脱一般,咧嘴一笑:「来不来?牛排海鲜管够。」
「去!」
季觉不假思索的点头,「一定去。」
「地址稍后发你。」
童山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季觉坐在台阶上,看着渐渐泛起的夕阳昏光,迟滞的错和茫然,许久,怅然一叹。
还以为难得童植物大方了一次,以后未来可期,结果就没有未来了?
太快了。
说走就走,快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可实际上,算算时间,已经很慢了,调令下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如今交接完成之后,
童山就要从崖城安全局调离。
从此之后,许朝先的死活再不关他鸟事。
解脱了。
实在是可喜可贺!
可欠我的那么多饭谁给我补啊?憨憨么!可别怪我欺负你妹妹玩了!
季觉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裤腿,走向台阶下向自己挥手的陆玲她们。
等会儿去买瓶好酒吧。
结果,酒买了。
童植物一口没喝上!
季觉的酒摆上桌的瞬间,凉菜都还没转一圈呢,就已经被先到的北山区的一帮人眶眶造完了。
「难得你小子有心啊。」
闻雯拍桌而起,端起酒瓶子来,豪迈非常:「来,我先给大家炫一个—
啪!
弹指敲掉了瓶口之后,直接吨吨吨一秒干完,然后才惬意的叹了口气,坐下来:「你们随意,你们随意!」
然后,又是一整箱烈酒端上来,直接发了一人一瓶先漱漱口。
顿时一片掌声,嗯,主要是头顶「认怂书」获得免酒特权的童画,外加未成年端着果汁一脸茫然的小安。
””......”」
感受到这浓郁的氛围之后,季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感觉今晚高低是竖着走不出门去了。
眼瞅着她这么奔放的样子,季觉顿时朝着桌子对面的老张挤眼晴,嘴唇无声开阖:她最近戒酒多久了?
老张比划了一个七的手势,季觉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然后就又看到他再比划了一个七.—.
然后再一个二十一天!
季觉眼前一黑。
我叼,这得反弹成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