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角斑白的范建面上强扯出的喜意下的孤苦无依。
自己原是一切的元凶吗?
无视满堂宾客的贺喜声,范闲神情恍惚的离开了大皇子府,手中捏着明黄的圣旨。
昏暗的街道上已再无行人,范闲一个人在街道上游荡。
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躯走着,范闲感觉浑身很累,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抬头,是那座无主的亲王府,遥想他从北齐回来时和王启年随口调侃下的府邸如今是自己的了。
自嘲的伸手遮盖住自己的面容,扯出一张牵强的笑。
“范闲!”
“陈院长!”
范闲回头,是陈萍萍,这一刻好似有了一道宣泄口让范闲找到了委屈的对象。
“陈院长,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陈萍萍只静静的听着范闲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范闲的话宣泄完了,但陈萍萍却始终是慈祥的看着他。
“这不是你的错!”
“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