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三百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霍青灵声音微颤。

紫鸢鼻息冷哼：“你现在与玉锦双宿双栖，舒服快活，还记得我这位曾经的朋友吗？”

“你知道我的，我失去了所有前世记忆，直到……”

“不用说了，你不该来的。”她怒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霍青灵痛苦摇头：“我必须来，美琪是无辜的。”

“无辜？她体内有烛龙之息，又受到了青鸾龙魂之力的温养，这对我一缕残魂来说，简直太完美了。”

“紫鸢，当年我为玉锦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想夺舍，那就夺我的好吗？”

紫鸢突然怒吼：“不要再说了，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如果我能，我会在你体内孤独的待了三百年而什么都没做吗？

你明明知道玉锦会害死你，眼睁睁看你被锁进镇妖塔，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还要选择他，为什么要害死巫族那么多生灵？”

“那是因为……”霍青灵如噎在喉，为了跟玉锦在一起，她确实无辜伤害了巫族。

“是因为他懦弱！如今你转世重生，竟还要重蹈覆辙？”紫鸢眼中紫芒暴涨，这也是为什么她静默了这么久，这时候才选择出现的原因。

“紫鸢，你错了，他永远都不可能懦弱，如果有，就不会坚持不懈的找了我三百年，也不会为了挽救巫族，情愿失去龙虎山掌教之位，情愿遭受酷刑……”

“你说谎，他怎么可能……”

霍青灵目光真挚盯着她：“你知道我没有说谎，当年的一切，你也看在眼里的，不是吗？”

“你……你这么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紫鸢眉间纠结再问。

霍青灵飞掠过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那你呢？就算神魂俱灭也要护着我，值得吗？”

紫鸢僵住，眼中的怨恨渐渐黯淡，嘴硬说：“那，那是我的职责，没什么值不值得的。”

“紫鸢，你一直叫我姐姐，而美琪也是我的妹妹，三百年前，我们没得选，但现在不同了，你觉得呢？”霍青灵眼神直视她再说。

紫鸢迎上她的眼神，没说话，陷入了极度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