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具尸体的脖颈处都有两道伤痕,一道伤痕有充血痕迹,因为这时候人还活着,体内的血还在流动,会在受力的时候渗透到伤口中,
为什么第二道伤痕没有充血,因为他们死后被人伪造自缢身亡的假象,尸体被挂在绳子上,这时候人已经死亡,血液不再流动,形成的痕迹自然不会充血。
就像是砍掉一个活人的头,血迹会喷射出很多很远,反之则出血量很少,这是一个道理。”
冯京人都麻了,这是正常人会研究的东西么?
一个好好的隐世学派,研究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得,还偏偏被自己遇上了,有没有天理。
在场其他人已经进入茫然状态,富民侯在说什么,好有道理的样子,什么流动不流动,渗透不渗透,
每个字都认识,拼到一起却成了高攀不起的样子。
“生前和死后的血液状态不一样,因此会造成外在的诸多差异,为了验证这个理论的正确性,我们可以用这个理论预测一个目前观察不到的情况。”
观察不到,预测?
冯京感觉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还有什么问题你一起说出来吧,不要一刀刀的割肉,很残忍啊。
“我刚才所说的东西,都是两具尸体暴露在外面的躯体所呈现出来的,而两具尸体被衣服挡住的部分还有特殊之处,我可以根据刚才的理论进行预测,
要是我预测对了,诸位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在场的人都不傻,陆鸣已经找出这么多疑点,要是再成功预测出两具尸体上的特殊之处,谁还能质疑他的说法,
他说那些痕迹不正常就是不正常,他说两人是死于他杀那就一定是死于他杀,没有人能再反驳。
很多官员的视线都放到冯京身上,等着看他的反应,场面显得有些诡异,
卫青也静静的看着他,事已至此,容不得他不同意。
“那…那就验验看吧,两名仓曹之死事关重大,如果真是死于他杀,一定要抓到真凶才行。
不过若是富民侯预测错了呢,是不是意味着富民侯所说的理论有所缺陷,刚才查看出来的问题也做不得数?”
冯京此时有苦说不出,大将军已经明显在怀疑他,富民侯又说了一堆对他不利的东西,此时已是骑虎难下,
只能期待陆鸣的理论预测失误,否则自己身上的嫌疑怎么也洗刷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