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樾一开始还有包袱,在室内都戴着个墨镜,吃饭也没有摘下, 被老板笑说室内没有紫外线, 后来把墨镜摘了,老板就一句:“这脸蛋子红得还挺自然。”
压根不认识。
不过皮肤颜色这件事,不单是北樾, 现在柳雨山和蒋南都黑了一个度,他们两个比北樾还要黑一些,尤其是柳雨山,作为副驾驶常驻人员, 一天至少要晒十个小时。
落脚的地方就是个小旅店,晚上吃饭的时候柳雨山吃不惯藏区的食物, 三个人就商量着把带出来的食材什么的消耗掉。
跟老板借了厨房, 柳雨山掌勺把牛肉都消耗掉, 跟老板要了点土豆蔬菜什么的简单做了几个菜。
蒋南是见识过柳雨山的手艺的, 只能说这个条件限制了柳雨山的发挥。
但是能在这里吃上家常菜已经很幸福了,于是蒋南和北樾一直在拍柳雨山的马屁。
晚饭后柳雨山要求晚上第一个洗澡。
因为老板说了, 热水器一共就一个, 洗晚了可就要等上好久。上一次洗澡都还是刚进藏的时候了, 谁都想洗个澡。
晚上柳雨山和蒋南睡一个房间,两张小床靠着两边墙壁,中间间隔不到两米,在这个地方还能洗澡有床睡觉已经很不错了,两人也不挑剔,裹上被子就睡。
高原晚上风大,呼呼的吹了半宿,后半夜的时候竟然下起雨来,窗子一点都不隔音,滴滴答答地打在窗台,听着就冷。
蒋南被吵醒,听着雨声,借着月光去看对床的柳雨山,他好像有点冷,那么大一个人蜷缩成一团,被子死死地掖在身下。尽管光线这么暗,还是能看得出来他优越的脸部线条。
他长得好看,是没有攻击性的那种柔和的好看,尽管他的棱角分明,总是臭着一张脸,但是就是能看得出来,他是个没有攻击性的人。
像他妈妈。
“嗯……么。”
柳雨山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颤抖了一下,有点醒了,但是没有睁开眼睛,缓缓挪动身体蜷缩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