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初前任女友是双性恋,她一开始便坦诚,两个人度过了甜蜜的时光,后来被客户方的男人撬了墙角,台湾人,已婚。
男人无甚道德感,老婆挺着大肚子,他也敢把网红冰淇淋成袋成袋往小女孩手里送。不管对方有无伴侣,一旦标定为猎物就要据为己有。
梁幼初还是有沪女典型一面,问简觅夏到底为什么和路温纶分手,像这种身家的男人,就该刚柔并济攥在手心里。
简觅夏说,我作,我就想看甩了他,他会不会回头求我。
路温纶当然不是那种撵在女人身后的男人,所以他们彻底分开了。简觅夏也没有真的期待路温纶会回头,那时他们都太过疲倦。
距离成了隔在他们中间的毛玻璃,旁人在上面胡乱画一笔,做一抹影,便教人信了有鬼。
没有女人觊觎的男人难以入眼,可太多女人觊觎的男人对当时的小女孩来说,实在是太过华贵的礼服,要不起,穿不出去。像偷来的,从无数鬼影手里。
“我没有不甘心。我没有,真的。”简觅夏说。
的士司机默默将关淑怡的《忘记他》送给年轻女人们疗伤,愈疗愈伤。
回忆即将呼啸而来,简觅夏断片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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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噩度过周末,星期一早晨简觅夏收拾好自己,骑车去上班。
设计师往往是人群中最朴素甚至灰头土脸的那个,但简觅夏这份工作需要直接服务到客人,她尚属“杂役”身份,瞿老板叮嘱说他们需要优雅得体的形象。于是简觅夏穿了一身Celine,衬衫里穿高领衫,经典西裤,戴一只细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