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因为不想上学,被送去少管所一样的地方,家里人似乎很残忍。
简觅夏问:“他家里做什么的?”
“张约翰没跟我说,估计他也不清楚。我和张约翰原来不是西中的,我俩一个院儿,搬家也搬一起,上高中居然还一个班。希望下学期分班离他远点……”
西中下午四点钟就放学了,六点过开始上晚自习,走读生自愿申请。八班特长生多,老师管得松散,没强求。
戴蓉和老师谈好了的,暂时不上晚自习,让简觅夏回家学习,先适应环境。
唐钰新家离简觅夏姨妈家不远,两个人约好放学一起回家。她们的注意力很快就从男孩,变成男孩和男孩。
唐钰想看简觅夏的画,简觅夏说家里有一点点,明天带来给她看。
唐钰学她的语气,贴着上颚说边音。简觅夏说,我哪有平翘舌不分!
说笑了一路,唐钰先下车,因为没手机,临下车时记了简觅夏的QQ号码。
简觅夏这才想起,摸出书包里层藏着的手机,妈妈淘汰下来的诺基亚5233。
手机显示有未接来电,姨妈的,还有妈妈的。
简觅夏贴路边行道树站着,给妈妈拨回电话。
那边没接。
戴蓉担心简觅夏找不着路,打了好几次电话,听简觅夏说,和同学一起坐公交回来的,戴蓉略感欣慰。
“就说你能行的,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
在论坛打着火把找同志的时代要稍稍往后靠了,耽美像病毒般入侵网络,蔷薇色纯爱绽放在每一个有漫展的城市。
“朋友”让简觅夏对上学多了分期待,但和姨妈一家吃了晚餐,回房间写作业,台灯下一个人捏着签字笔和修正带,简觅夏还是感到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