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江砚与话说道一半,忽然咳嗽了几声。
他迅速的转过头,手抵在唇边,看样子很不好受。
咳嗽声消失,江砚与声音更加沙哑,他半开玩笑道:“行了,脸再皱都皱没了。”
卫衣帽子很大,将周围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在没有目光注视的地方,仿佛可以释放。
心里往外的浮的委屈的难过快要压制不住。
眼眶发热,葭音想哭。
她听到江砚与手机声音再次响起,司机已经等的不耐烦。
“不好意思,麻烦再...”
江砚与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奇怪的微弱声音响起。
他迟钝的低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葭音一抖一抖的脑袋。
很小的啜泣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
江砚与表情僵了。
喉咙的话也被卡住。
葭音的声音很压制,但还是泄露了出来。
他渐渐地意识到,葭音哭了。
司机暴躁的声音再次传出。
“到底还走不走。”
原本想说出口的答案完全顿住,江砚与回神。没有思考就抱歉的对电话另一头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边出了一点事情,先不坐了。”
葭音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只剩冰冷的机械音。
“葭音?”
江砚与轻轻地拽了拽葭音的帽顶,语气犹豫。
啜泣声不断传来,没有回应。
像是一只尖锐的锤子,在心上敲了一下,有些不舒服。
江砚与很少在意别人的情绪,也很久没有人会在他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