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难开口第一话已经说出去,接下来梁延也不觉得难为情了,他不是第一次进温朗卧室,都已经很熟悉了。
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枕头摆在床的另一边,掀开被角躺进去,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张小脸在外边。
注意到温朗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梁延小小地慌了一下,以为他不同意和自己睡,再次强调:“我要睡你这。”
温朗没说话,只抬手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其实在梁延看不见的角度,温朗眼睛亮得闪光。
他奔着什么来的温朗很清楚,坐在床头,摸黑把自己的耳钉摘了。
人刚刚躺进被子里,梁延自动转身贴了上来,额头抵着他下巴,指尖捻住他耳垂儿。
温朗被子里的手食指动了动,做了好一阵心里斗争,才压住想搂上去把人揉进怀里的冲动。
渐渐地,感受到梁延的呼吸变得清浅,一小缕热源有规律地落在自己的颈窝,撩得人心痒。
梁延闭着眼睛,睡着了,但温朗眼睛瞪得比灯还亮。
稍稍低头就能闻到梁延身上奶奶的香味,闻着闻着勾得人肉紧,经不住想实实地咬上一口,才能安抚心里的疯.狂躁.动。
心猿意马间,温朗觉得自己“乳糖不耐受”了,在闻下去不得了了。
悄悄把耳垂上的手拿开,轻轻起身进了浴室。
梁延这一夜睡得谈不上甜美,但也算安稳。
中午下课时,他收到了节目组的电话,询问了他的情况以后,嘱咐他不要对事故随便发声,直播也暂停几天等事件平息,平台账号上该发的内容节目组那边已经编辑好发到他邮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