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们又陪靳泽的爷爷奶奶喝了点茶。

靳泽奶奶的身体不好,强撑着和小辈聊了一会天,就被护工搀扶去房间里歇息了。

午后时分,靳泽带着云娆进入这个家里属于他的那间卧室休息。

卧室很大,打扫得很干净,但是一点鲜活的气息都没有。

靳泽让云娆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

他自己弯腰打开旁边上锁的柜子,侧对着她,看不清眉目:

“我爸的公司在山景城,而我读书和工作都在洛杉矶,一直自己租房子住。这栋宅子是前几年才买的,我几乎没有住过。”

云娆点了点头,看见他从柜子里抱出一个硕大的硬壳方形纸盒。

他将那个盒子放在书桌上。

今天一整天,靳泽的表情都淡淡的,教人捉摸不透。

然而此时,加州明媚的阳光斜照进房间,他站在纤尘飞舞的光柱中,眉宇终于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

云娆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靳泽笑着回握了下,拢着她的手,一起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纸盒。

里面是好几张卷起来的画,整齐地斜码着。

除了画卷之外,还有一封牛皮纸信封。

靳泽将信封拿出来,递给云娆。

云娆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将它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的瞳孔狠狠颤了颤,摇晃的目光从薄薄的眼皮之下滑出去,寻找靳泽的眼睛。

靳泽坐到她身旁,单手绕过她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

“娆娆,我给你讲个一点也不好听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