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辉:不用,把她微信昵称发给我。
南舒很快发来,还附带了手机号。
晏清辉先通过昵称搜索,未搜索到联系人,再通过手机号搜索,依然没有搜索结果。
至此,晏清辉基本判断出,满月是关闭了所有添加她为好友的方式,群好友方式肯定也一并关闭。
她拒绝所有别人主动的途径。
而她自己也永远不会主动。
晏清辉看着手机屏幕泛出的冷光,脑海里闪过那天医院里,他们交错的瞬间,他看得到她眼里的惊恐和倍感抱歉,以及她母亲唤她名字时的担忧。
七年过去了,她并没有变好。
也许甚至更严重。
南舒:晏医生,以我曾经是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告诉你。
南舒:查找病因很重要。
这种基本常识难道他不知道?
晏清辉不想把烦躁随意发泄在别人身上,简单给南舒回个“嗯”,退出微信。
他进入微博,点开私信,距离上次有互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他道歉,她仍然没有回复。
点进她的主页,上次更新还是他们有互动时发的,之后的那么久,连条点赞都没有。
通常社恐患者是很难建立一个安全领域的,这个微博,于满月而言,也许是一个可以称得上安全的蜗居,他贸然闯入,本想安抚,却又在无形中给她增添一道疤痕。
他不是在懊恼对方不理他,他是担心她因为他,又要再重新去创建一个安全领域。
这其中耗费的精力与心血,他想想,都觉得自己被凌迟也不过如此。
微信又弹出消息。
南舒:你要实在没辙,要不我帮你?我就说店里有活动,要她带叮当来洗澡,然后你来偶遇怎么样?
晏清辉失笑,他有些无奈,发过去一条: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