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榛忍着浑身酸软跟于理聊了几分钟,中间量出体温是39.5度,就着苟杞的手吃了两颗退烧药,电话一断他便烦躁地把一直在疼的脑袋揉进了枕头里。苟杞片刻踩着楼梯端水上来,叫了他两声不见回应,蹲下勾着脑袋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陈霖跟着苟杞上来,他轻轻咳嗽几声,没精打采地表示得留下来守着元榛睡觉,如果到后半夜元榛的体温仍然不降就得去医院。
苟杞想了想说:“我留下来吧,你也感冒了,而且下午来回开了四个小时的车。”
温良老师有个老朋友过来,下午跟元榛借用了陈霖帮忙接送。
陈霖正低头给自己定闹钟——几乎一个小时一声响,他闻言犹豫了下,说:“也行。那你要记得一个小时给他测下体温,如果连续两回测试的温度没有变化,就给我打电话。啊,要不然你定几个闹钟吧,我怕你中间打盹儿醒不过来。”
苟杞知道陈霖不太放心自己,毕竟自己正处于“行事不周到的年纪”,她轻轻拍拍他的胳膊,表情认真地应他:“没问题的。”
……
“叮——”有新消息进来了,苟杞目送陈霖关门离开,低着头点开微丨信。是公众号推送的八卦新闻。因为图片里出现了元榛在《不能喝水的杯子》里的黑色剪影,苟杞便啃着苹果点进去了。两分钟后面色涨红退出并举报。
——八卦新闻借着不具名网友的爆料,整篇都在起劲儿地意丨淫剪影男演员。
苟杞起身去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透气。此时是阳历三月上旬,大都春寒料峭,滇市日间最高气温都达二十度以上了。她听到床上翻身的动静缓缓回头,目光掠过薄被勾勒出的线条,突然没忍住打了个嗝,她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快速嚼碎并咽下忘在嘴里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