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回家说不定还能蹭点残羹冷炙。”他们思索着。
“红包给的有点早了。”元榛思索着。
元榛解散队伍时,说朝歌有车来接,但两人都消失以后,他直接带着苟杞出了航站楼打车去了。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反正也不赶时间,没必要折腾人。
元榛的别墅在长宁区,结果上了车他跟司机报的是“长平区”。
苟杞只当自己听错了,也没多问,车子尚在机场环线上跑着,她人就昏睡过去了。在申县最后赶工的这一周里,她跟着大家过着不规律的生活,生生瘦了四斤。
元榛在苟杞的呼吸变得悠长以后突然放下手机回过头看她。
他仍不时地忆起她在机场发现丢了娃娃时的表情:一开始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她慌得眼睛和耳朵根儿都烧红了。但片刻便成了心灰意冷,因为她以为他不可能去帮她找回娃娃,那不过是一个并不贵重的娃娃。
而一个多月之前,她于深夜路灯下“噗通”跳进河里,镇定自如地给自己渡了一口气,然后头朝下去解自己脚腕上的绳子。她药性发作摔在地上,不断呕吐,难受极了,但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一言不发。他在寒风中把她抄在怀里时,她跟喘不上气似的突然哭了两声,她似乎想揪紧他的衣服,但那时她已经没有弯曲手指的力气了。
……
元榛不禁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碰苟杞眼尾的小痣,但最终只是隔着毫末的距离悄然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