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男人哭声先是一滞,忽地爆发出更大的嚎哭声。

厌的拳头当场就硬了。

他张嘴咬住火折子, 抱着三人粗的树干,正要爬上去,耳力敏锐地听到有一串整齐的脚步声朝这边跑来,当即一顿,松开树干正要找个地儿先躲一躲,一道劲风从头顶袭来, 腰间忽地一紧,身体随之腾空而飞。

不等他作出反应,对方抱着他就如同一只夜枭,飞出院落和祝府,然后掠过屋顶瓦片,似要往中心城主府而去。

“为什么我留在你腺体里的信引没有了?”

疾风划过厌的面庞,带着被风吹散的抽噎说话声传到他的耳廓。

他刚回过神来,听到这么一句话,又感受到后颈上喷洒的呼吸,脸当场就黑了:“你是狗吗?”

连被他用魂力排斥掉的信引都能闻得出来?

被骂成是狗的男人先是沉默了一瞬,复而收紧圈在他腰间的力道,闷闷不乐地问:“你是怎么把我的信引排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厌也是很郁闷。

他躲的那个院落连祝家的门客与护卫都没发现,这个把自己关在禁地的男人又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记得你信引的味道。”

说着,男人抱着厌已经落在了城主府建筑群其中一个屋顶上。

不同于归于寂静的祝府,戒备森严城主府的廊道都挂上了点亮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