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河跟开连珠炮似的,把简析给他弄出来的郁闷都噗噗噗地发射出去,心里头才能好受那么一点点。
“我的问题呢,是被宠坏了不知道珍惜。人家撂挑子不干了我才恍然大悟。”
“你说咱俩是不是犯贱啊。”
傅寒时本垂眼听着,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没忍住掀起眼皮没好气白他一眼。
不过他倒是被郁清河点醒,他之前为什么那样排斥安锦想拥有更广阔的事业呢?
等郁清河走后,傅寒时又拿几瓶酒上楼回到卧室里。
她走了许久,房间里属于她的气味依稀淡了不少。
一口一口地抿着苦涩的啤酒,黑眸在暗夜里孤单寂寥。
之前的热闹仿佛是短暂的幻影,被风一吹就散了。
郁清河离开前停在门口闷声问他后悔吗?
他说他后悔以往对简析不好,总对她凶,当简析真要离他而去时,他以为她会纠缠一辈子的笃定瞬间崩塌。
他后悔吗?
傅寒时仰靠在床尾,大概是酒精搅动心绪令他眼周发热,忽地他又想起她跟别的男人离开时对他的那抹笑。
她走之前,看到他了。
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
就是笑容恣意冷淡,又有些嘲讽。
他终于品尝到今生以为不会体味的悔恨和苦涩。
傅寒时仰着头,有什么东西顺着瘦削的脸颊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