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巫家昱出头帮忙,多半会引起新皇的猜忌。姜宓略一琢磨:“我明天给安庆公主写张拜贴,请她帮忙跟镇守西北的驸马说一声。”
“驸马走前,偷偷带走一名女子,”巫家昱提起小泥炉上的紫沙壶,洗杯、冲茶,“那女子是他青梅竹马的姨家表妹,十几年前,他姨夫犯事被贬通州。”
“也就是岭南,毒瘴之地。怕幼儿难养,便将她托给了安国公夫人。”
姜宓被恶心的不行:“公主知道吗?”
“隐约知道一点吧。”安庆公主又没失聪,嫁去这么多年,便是早先不知,现在也该知道了。毕竟府中无故没个姑娘,瞒的怪好,终会露出些风声。
“西北,我让巫九走一趟,韩家你别管了。”
“皇上那边……”姜宓有些担心。
“巫九是暗卫,他的行踪岂是一般人能摸清的。再说,你当我爷爷、父亲、大哥那么实心眼,什么都会跟皇上报备。暗卫,对我爷爷他们来说,就是我巫家最后一张底牌,别说皇上了,便是太皇太后、太后都只知有这么一支队伍,具体数量、能力却是全然不知。”
“小宓,”巫家昱手背轻碰杯壁,查觉不烫了,端起一杯递给姜宓,“过几日我想让媒人上门下聘,五月你及笄,九月初八正好是个好日子,我想娶你过门。”
被巫家昱火辣辣的双眸盯着,姜宓心下突然有几分慌乱,“我、我才15……”
“先结婚,三年后再圆房。”巫家昱手里的茶盏又往前递了递。
姜宓轻“嗯”了声,伸手接过杯子,闷头喝了口,一下子呛到了:“咳咳……”
巫家昱忙移到她身侧,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背:“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宓:“……”
巫齐敲敲车门:“世子、姜小姐,祥福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