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白垂眸扫了一眼，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上次忍住了，这次又准备打我？”

江飒飒：“沈老师，我从不打人。”

沈砚白嗤笑：“你只装装样子？”

江飒飒：......

要不是看在何可人的还在这里工作的份上，就算是她哥的朋友，她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沈砚白嘲讽够了，直接从侧旁的书架上捻起一张宣纸，从容不迫铺在江飒飒面前的画架上，狼毫笔吸满墨汁，抬手递给江飒飒。

江飒飒：“？”

沈砚白：“来画室者我默认是想学画的，离下课还有两个小时，坐下。”

他的声音浅淡，却带着一股为师者的压迫性，让江飒飒无法反驳。

她只好坐下，不情不愿拿起画笔。

“手，”沈砚白拿一根没用过的毛笔敲江飒飒的手肘，“悬肘，三指执笔，背挺直。”

江飒飒立马坐好，目视前方，硬邦邦的问道，“我画什么？”

“你心中想的是什么？”

“晚饭。”

“......”

沈砚白无语，从书架上拎出一本画册，翻开一页，指着上面的说道，“画山。”

江飒飒伸头看看，面色有点犹疑。

“随便画，我看着呢。”沈砚白瞥她一眼。

江飒飒只好认命，老老实实开始画山。

比起专业画者的起稿、勾线、着染、复勾，江飒飒的步骤简单的多，只勾勒外形，沈砚白要求不高，意境到了就可。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江飒飒勉强完成了，在下面歪歪扭扭落款上名字，自己看着都觉得不好意思，沈砚白坐在一边也不发表意见，只帮她简单托裱，“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