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 岁数大了,浑身骨头都脆,走几步路腿骨“咔咔”乱响,他干脆不走了, 找个地方盘坐了下来。
他开始回想陈跃辉上一次抱回一个孩子的事情。
那时候陈跃辉神情十分癫狂, 让老挝几乎怀疑自己这个老友精神错乱了——有些药剂师会在精心制作药剂然后失败之后,精神波动太大, 甚至开始说胡话。
“这个孩子是不死的, 你可以在他身上做任何实验!他是不死的!”
“如果可以, 也许我们也可以不死。”
“我们要付出的代价, 或许只是那么一小点而已。”
“药剂,哈, 药剂算什么!”
那时候的老挝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点头赞同,背地里偷袭陈跃辉, 给陈跃辉扎了两针精神稳定药剂。
很遗憾,精神稳定药剂没有用——陈跃辉没发疯, 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让老挝觉得有点难过。
因为他的老友居然开始对一个人类小孩做实验。
当初他们同时从一个落后星球里死里逃生,大难不死之后也曾互相拉着对方的手说要一起改变这个帝国,可是他们彼此前进的方向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他想要阻止陈跃辉的脚步,却根本拉不住陈跃辉的手臂。
他的老友啊, 你在哪里呢?
“阿瑞?”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
老挝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