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答:“我俩之前在上海做过挺长一段时间的服装,你也知道上海那个地方,人心薄凉,压力大,现在稍微上了点岁数,钱也赚够了,就来这里做点清闲的事情。”

苏越和一听薛然是做服装的,又是从上海来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行,话匣子就打开了,说:“好巧,我也是做服装,也是从上海来的。”

薛然也来劲儿了,追着问:“哎,那你是做哪方面的?又是在哪家公司任职?”

“我和男朋友开了一个工作室,没什么名气,主要设计一些色染和织布,刚起步,没什么名气,估计你也没听过。”

一边全程都在埋头吃饭的,只听并不言语的阿离,“啪”地一声把筷子摔在了桌面上,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根,抽了起来,也不说话。

薛然愣了一下,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这个又帅又酷的小孩生气了。但是旁边的苏越和摆摆手,说:“别介意,她就是这样,刚进入叛逆期。”

阿离撇了一眼苏越和,见苏越和压根没在意,转过身子扣手机了。

薛然松了口气,借着阿离正在烟雾缭绕,偷偷摸摸地看了下左右,诺言不在,也给自己点了根烟,平时诺言管地严,身上稍微有点烟味就不给上床,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讲是小屁孩抽烟的味道。

薛然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现在服装行业难做,每年的业绩都在负增长,但是你和你男朋友能做自己喜欢的东西,虽然难,但是怎样都是开心的。不像是我和诺言,都已经做不动了。所以才来搞了个时下流行的民宿。”

她缓了下,叹了口气,说:“其实做民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现在房子都订出去了,等人到了,就该忙了,因为地方太偏,连个帮忙的人都招不到。”

苏越和想了想,说:“这样啊,要不你顾我吧,安吉就这么点地方,晃两天估计就晃完了。反正要呆两个月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打个工省点房费也是好的。”

薛然可是高兴坏了,没想到自己就聊了个天,就把人给招到了。正开心着,耳朵上却一阵疼痛,诺言从后面把薛然夹在手里才抽了几口的烟给拿了过来,丢在了烟灰缸里面。轻飘飘地说:“今晚你睡沙发。”

薛然一听晚上要睡沙发,原本笑得灿烂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说:“看在我给你招到人的份儿上,就原谅我这次吧。”小心翼翼求饶的模样让一边看着的苏越和都觉得好笑。薛然见诺言不为所动,继续可怜兮兮地补充说:“我会仔细洗漱的,绝不会有味道的。”

诺言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薛然的求饶,接着刚才的话语,说:“其实这里的工作很简单,后厨有请了当地的师傅,做饭不用操心,前台都是我和薛然守着。你只要在夜里人多的时候来照顾下客人就好了。”

说完指了指对面,说:“那边是个露天的酒吧,晚上提供酒水。乐器一应俱全,客人也可以唱歌。”

阿离听见诺言的这话,终于把脑袋从手机里面拔了出来,说:“我会唱歌。”

苏越和没想到阿离竟然会唱歌,更没有想到阿离竟然也会顺着自己的意思跟着自己一起找个兼职。就想调笑一下,说:“哎,你竟然会想着打工。”